2014年07月02日 07:23 大运河对于扬州市民而言,是文化古迹,更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摄影记者/王晓东 经过近10年努力,中国大运河终于在今年6月22日进入世界遗产的序列。 延绵1790公里、前前后后修建了1800年的大运河,沟通了5大水系。它起于杭州,终于北京通州,串起了8省份的35座城市。自春秋时期至今,中国大运河推进着中国文明的进程,某些时刻甚至成为历史的主角。 如今,大运河和生活在运河两岸广袤土地上的人们也一起迈入新的时代:当它作为整体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人们对大运河以及对文化遗产本身的观念和相应的行动,面临更新。 “线性的、活态的文化遗产”是致力于申遗的几代文保专家提醒人们注意的概念。如果将长城、故宫这样震撼人心的历史建筑比作静止的雕塑,那么,大运河更像正在使用的器物,历史悠久却依旧在变化。 恰恰也是大运河的“线性”与“活态”,为保护带来了更多的挑战:维持历史原貌与适应现代发展之间如何拿捏?大运河穿过都市又绕过乡野,连接历史也发挥着现实作用,究竟应该让它呈现何种面貌?又如何来协调,以达成相对统一的认识? 申遗成功,这一系列难题并没有自动消解,反而凸显出来。大运河以及沿途的景观将焕发更大的吸引力,但这也意味着难以抑制的开发冲动。这些,都是隐忧。 葛剑雄与阮仪三两位学者,谈到开发与保护的矛盾。葛剑雄认为,人们对运河历史的认识存在误区,而申遗的动机也存在着偏差。他强调:“既然是遗产,就不该过分强调开发,只能适度应用,不应该搞得面目全非。” 阮仪三长期从事古建筑考察与实地规划、保护,他自言看到了太多遗存因为地方政府的开发热情而无法保存的案例,“不能急功近利,而应该还历史以原貌。”他认为:“哪怕是乱草、旧房、碉堡,也有它的精彩之处,不应该拆除。” 而作为扬州申遗办前主任,顾风更多地介入到扬州地区大运河遗址保护的决策之中,在文保理念与城市建设之间,他面临的问题更为具体。同前两位一样,他同样看到了遗产保护中存在着的急功近利:“现在都要搞开发,这怎么行?搞不好今年申遗成功,明年就拿到一个黄牌警告。”但他也认为,需要权衡各方的诉求。“问题的解决要靠对度的把握,而这种把握则要靠专业。” 保护“活着”的大运河,如何权衡适新与复古是一个问题。而更为根本和尖锐的问题是,开发带来的短期经济利益与不可复制的文化遗存之间该如何选择?谁来监管这种选择? 顾风 扬州文物局前局长、扬州市申遗办前主任 社会上有一种急功近利的现象,一看到申遗成功就搞旅游,就要提高运河的运力,这样怎么行呢?搞不好今年申遗成功,明年我们就拿到黄牌警告了。 姜师立 中国大运河联合申遗办副主任 大运河监测平台是对影响遗产的几个因素大类进行监测,包括本体、自然环境、社会环境、游客行为到消防安防五大类。 阮仪三 同济大学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研究中心主任 一些地方政府还是有点急功近利,目的还是政绩或是经济,而不是为了保护不可复制的文化遗产。 葛剑雄 复旦大学中国历史地理研究所教授 保护第一位,如果开发,那么遗产的称号是名存实亡的。现在第一步是考虑制定保护条例。中国已经有四十多个世界遗产了,应该制定相关的法律法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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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世华财讯 2014-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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