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5日,在“2016中国投资年会”上,私募股权投资人士集中探讨了经济下行背景下股权投资的挑战和机会。
在上述年会上,就当前经济形势下的创投发展,与澳银资本董事长、创始合伙人熊钢进行了对话。
NBD:您之前提到政策摆动不利于投资的退出,请问具体在哪些方面带来影响?
熊钢:中国的资本市场特别是证券市场,政策摆动确实是一个大问题。因为就像人体服用过量干扰素一样,把正常身体周期打乱了,无法预测监管行为是怎样的。时收时放,对于注重流动性、追求安全退出的投资,确实扰乱了其市场周期,安全退出渠道受到非常大的影响,这一点毋庸讳言。但作为创投机构,它不一定要走到市场最后端,实际上更多是在前期已经布局好退出了,上市不是一个主流的退出方式。
NBD:对于创投来说,目前的退出渠道有哪些?
熊钢:其实企业的生命周期也为资本构筑了多元退出路径。在我们看来,创投有产业并购、企业间并购、风险资本接盘,也有金融资产接盘,再到最后的证券化。从我们的经验来看,走到IPO的,恐怕10只中有2-3只已经是不错的了,大部分通过并购退出。
NBD:您提到要加快退出速度,请问最快多长时间能够退出?
熊钢:我可以讲,最晚的到现在10年没有退,最快的9个月,因为好的创投机构比市场会提前2到3年做出预判。就是说,我们进入这个市场要提前两到三年,等到市场发现这个企业的价值,基本上是两年以后了,有可能我们在这个时候选择退出。刚才还说了9个月退出,那是非常少见的,是极端情况。当然,我们并不是亏着退出来,而是有收益的。就是说,对于这个企业或者这个行业,我们判断可能太多的机会已没有了,而很多机构觉得可以走得更远,他们愿意接、愿意进,所以我们有9个月就退的。
去年我们投了3只人民币基金,目前有4倍左右的收益,已经安排了3次退出。
我们提出加快退出速度,在方式上应该是以并购为主。这就需要及早判断。差异化的判断造就了退出的可能,没有差异就没有退出机会。都认为是好的,肯定不会退,都认为是差的,也没有人愿意接。我们可能比别人早一两年进入,等大家都认为这是一个好的投资标的而愿意进来时,我们的投资收益不错,就选择退了。正是基于差异的判断产生机会。
NBD:您提到,“别人不愿意去投的,我们去投。”但您又说,“不追求投出独角兽,坚持推动投资组合的有效退出。”这两句话放在一起该如何理解?
熊钢:对于有关独角兽的说法,到现在为止,我们的最大项目估值不超过100倍,从产业的角度讲,独角兽的收益应该是100亿元。对于组合投资的退出,正因为不需要追求高收益,就有机会在比较快的时间内退出。
我去年7月份投的项目估值5000万元,今年是2.5亿元,翻了5倍,你选择退不退?因为在去年5000万元的时候没人愿意投。关键是我们在这个领域比别人提前两年布局,等两年之后,大家都认为这个企业不错,但是我们可能不会追,可能10倍、20倍甚至更高倍数的时候,那就有可能产生风险,我们就要加快退出了。所以我们现在已经退了一家,还有两家正在安排。
从另外的机构看来,2亿元的估值是合理的,但我们不想追求更高的收益了,我们的估值空间已经超过5000万元了,现在已经足够了,剩下的让人家去做,这就是加快了。
NBD:您稍前提到“目前资金募集比较紧张”,请问是针对基金还是企业?
熊钢:两个因素都存在,目前基金管理机构拉不到更多的基金投资人,也就投不到更多的企业里去,企业的资金也同样。这个紧张是由现在的风险偏好造成的。投资者对于企业现在的发展情况感到不明朗,所以不愿意投资,所以资金就紧张,那企业拿到钱的概率就低了,这是一个链条。
NBD:最近左小蕾说中国经济面临的最大风险是“脱实向虚”,她提到在私募市场上,追求赚快钱的心态明显,市场越来越浮躁,成为一个非常大的风险隐患,对于她的这个说法,您怎么评价?
熊钢:事实上,虚拟经济是实体经济价值的演进。因为互联网的虚拟经济属性代表了未来,差异就在这个地方。这也不是资产泡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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